羊 yáng羊字族本字。羊是一種本性馴顺的動物,自出生起,便知“跪乳”。我們可以模仿《三字經》說“羊初生,知跪乳。”《三字經》開頭說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,其中的“善”字從羊,這表示古代統治者冀望人性如羊,便於管理。所以羊字族漢字多有“馴顺”之意。羊字族漢字有:薑、羯、詳、祥、羞、佯、義、徉、翔、養、羝、洋、羔、羱、群、美、烊、鮮、羌、庠、羨、羲、鯗、鮺、蛘、羧、善、咩、羚、恙等。其中令人矚目的“美”字,從羊從大,“羊”指除帝王以外的全體人民,“大”指帝國版圖遼闊如海(《說文》:“皇,大也。三皇,大君也。”這是說三皇時代中國版圖遼闊,有“大九州”,而神州僅爲“大九州”中之一州),這是帝王眼中的壯麗圖景:如海一般遼闊的領土,其中的人民馴顺如羊。所以“美”字的發聲,既非“羊聲”,也非“大聲”,而是“每聲”(“海聲”)。所謂“治大國若烹小鮮”,古代皇家總是把治理視爲烹調,所以“美”字除了含有治國理念外也含有“味甘”之義(《說文》:“美,甘也”)。
本義:本性馴顺、易於管理的集群動物。
羊爲六畜之一,早在母系氏族公社時期,生活在我國北方草原地區的原始居民,就已開始選擇水草豐茂的沿河沿湖地帶牧羊狩獵。漢代許慎釋字義說:“美,甘也。從羊從大。羊在六畜主給膳。”明末清初屈大均套許慎的模式,在《廣東新語》中說:“東南少羊而多魚,邊海之民有不知羊味者,西北多羊而少魚,其民亦然。二者少而得兼,故字以‘魚’、‘羊’爲‘鮮’。”
“羊”、“祥”通假。西漢大儒董仲舒有雲:“羊,祥也,故吉禮用之。”《漢書·南越志》記:“尉佗之時,有五色羊,以爲瑞。”廣州號稱羊城,源於美好的傳說:周夷王時,五個仙人騎着口銜六串穀穗的五隻羊降臨楚庭(廣州古名),將穀穗贈給人們,祝這里永無饑荒。仙人言畢隱去,羊化爲石。《廣州記》則記:“戰國時,高固爲楚相,五羊銜穀穗於楚庭,故廣州廳室、梁上畫五羊像,又作五穀囊。”如今,廣州市越秀山公園有五羊冊,其上矗立着一座高11米的五新星石雕,成爲聞名海内外的城標雕塑。
《說文解字》說:“羊,祥也。”秦漢金石多以羊爲“祥”,“吉祥”寫作“吉羊”。甚至人們把母體孕育胎兒的胞衣稱爲“羊膜”,供胎兒生命的液體稱爲“羊水”。在動物學上,還把“羊膜動物”作爲高級動物的一種劃分標准。而且有許多漢字、成語都與羊相關。比如“群”字,就是取“羊性好群”之意。再如“美”字,《說文解字》曰:“美,甘也。從羊,從大。”徐鉉注釋說:“羊大則美。”可見“美”是由羊大而味甘而來。還有,“羞”字,本是“進獻”。《說文解字》詮釋:“羞,進獻也。從羊,羊所進也;從醜,醜亦聲。”是說進獻羊,所以從羊。醜是其發聲。至於“羔”、“羹”直接由“羊”字派生出來的。
羊群
内蒙古烏蘭察布和林格爾出土的漢代牧羊圖中,既有山羊,也有綿羊;在張家口出土的東漢雙羊銅飾,造型生動,是兩漢時期精美的羊形飾物。
還有“羊燈”,更是一種吉祥器物,亦稱“金羊燈”。《藝文類聚》中“金羊載耀,作明以續”,說的就是羊燈照明。北周庚信《庚子山·七夕賦》;有“兔月先上,羊燈次安”的詩句。
羊車,是古代宮中的小車,即“祥車”,就是“輦”,取吉祥之意。漢代還給這種車的駕馭者一個官銜叫“羊車小吏”。到南朝時“羊車”從宮廷進入民間。
在成語和許多民間藝術中,也多以羊代表吉祥。如“三陽開泰”。《易經》以正月爲泰卦,三陽生於下。冬去春至,陰消陽長,有吉祥之象。故以“三陽開泰”或“三陽交暴”爲歲首吉祥之語。而“羊”在古代與“陽”通用。因此也作“三羊開泰”。吐魯番出土的南北朝織物中的“三羊開泰”,就是三隻羊的圖案。清代以來,“三陽開泰”吉祥圖多繡於荷包、抹胸、搭鏈等衣物和飾佩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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