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3月16日 星期日

在大的樹也是從一粒種子開始

那是一個像現在這樣的早晨。樹在朝陽中跳著舞,鳥兒在唱著歌。那時一位偉大的神秘家尤達拉卡(Udallaka)的住所,正在歡慶他的兒子斯維克圖(Swetketu),從他被送的師從處回來。斯維克圖回來了。父親在門口迎接。但覺得一些什麼東西失去了——在他兒子的身上。

一些從未出現的東西出現了:一種微妙的自大,微妙的自我。那就是父親最後所等到的。

在那個古時候,教育基本就是一種無我的教育,學生被送到森林中的學校與師父生活在一起,以便他能打磨掉他的自我,品嘗到存在。傳聞斯維克圖已經變成了一位偉大的學者,得到了最高的獎賞。現在他回來了,他的父親卻沒有變得高興。

是的,他帶回了那個大學所能授予的最高的獎勵。他通過了所有的考試,得到了最高的分數,帶回了許多的知識。但有一些東西失去了。他父親的眼睛充滿了淚水。

斯維克圖無法理解。他說有什麼事情不對嗎?為什麼你不高興?

父親說:「一個問題:你學到了那個嗎?通過學習每一件事情而明白嗎?通過忘記所有無用的知識,無意義的——那些只是一個負擔——沒有幫助,只是一種傷害?」

斯維克圖說:「我學到的所有的東西是有用的。我學習了歷史,我學習了哲學,我學習了數學、吠陀、語言、藝術,這個和那個……。」他列出了那個時代所有學科的名字。

但是他父新的不高興仍舊如然。他說:「但是你學到了那一個嗎?通過學習所有的這些而學到嗎?」

兒子有一些困惑了。他說:「無論什麼我的師父所能教的,我都學會了。無論書上寫的所有的什麼,我都學會了。你所說的是什麼呢?那一個?不要故做神秘,確切點說出來,你是什麼意思?」

自然地,他自大了。他這次回來自以為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知識,也說他是這樣想的——就像每一個學生所想的——他的父親什麼也不知道。他一定是帶著這樣的想法回來的,即他是一個偉大的知者。而他的老父親卻不高興,他在說著一些神秘的事情:那一個。

父親說道,你看到那較遠處的樹了嗎,那邊的。去取一粒種子從那顆樹處,那是棵nayagrod樹。兒子從樹取回一粒種子。父親說,樹是從哪裡來的?」

兒子答道:「從這粒小種子,當然。」

「這麼大個樹,從這個小種子?打破種子,看樹從哪裡出來的——那麼大的一棵樹。」

種子被打破了,但是裏面沒有什麼,樹的種子裏面是空的。父親說:「你能看到這麼大的樹從空的而來嗎?」

兒子答道:「我能推斷它,但是我不能看到它,你怎麼能看到空無?」

父親說道:「那就是我所說到的那一個。」

所有這些出現的,都來自於空無,這個具有創造力的空無出生了所有東西,而一朝又會都消融於它。回去學習,學習這個空無,因為它是所有的起源,那個源頭,也是歸宿。那個開端也是結局。去學習那個基本的、基礎的東西。你所學的其他的都是垃圾——忘記它,它是所有的記憶,所有的心念。學習無念,學習無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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